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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看:48167     * 贴子主题:长篇小说:如此夜晚(远离阳光的青春私生活)

帅哥:¤悬崖边缘¤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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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们走进的这家酒吧叫螺旋地带。室内的格式是螺旋形的,中间的舞台是一个圆形的下陷,按照螺旋的走向摆着一张张的小圆桌子。 

  里面的人很多,他们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了。 

  “喝什么酒?”服务生走过来问。 

  “啤酒。”阳颜说。 

  “我喝啤酒,你喝饮料算了。”田应辉怕阳颜不胜酒力。 

  “为什么不让我喝酒?”阳颜问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你心情不好,怕你喝完酒掉眼泪。” 

  “你才掉眼泪呢?服务生,来四瓶啤酒!”阳颜故意大声说。 

  服务生问:“请问,两位要什么啤酒。” 

  阳颜说:“金士百。” 

  服务生说:“对不起,我们这里的金士百刚卖完,喝顺牌行吗?也是金士百公司的。 

  “不行,就喝金士百。”阳颜坚决地说。 

  服务生犹豫了一下,说:“那好吧,两位等一下,我到外面去给你们买。” 

  “谢谢!” 

  “为什么偏要喝金士百啤酒?”田应辉不解地问。 

  阳颜笑了,说:“没听说一句广告词吗,干杯金士百,世界靠过来!我是想让你靠过来呀!傻样,什么也不懂!” 

  “我靠!跟学生处的梁老师差不多,吸吉牌烟就是为了吉星高照。” 

  阳颜把手伸到田应辉面前,食指和中指叉开,又动了动,说:“把烟给我一支,我就想吉星高照,就想让你靠过来。”阳颜的语气娇滴滴的。 

  田应辉拿出烟递给阳颜一支,自己也叼上一支,他们开始吞云吐雾。 

  “我真的是你的世界吗?”田应辉问。 

  阳颜点了点头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那你的世界也太小了,我怎么能成为一个世界呢?” 

  阳颜深情地看了田应辉一眼,说:“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地球。”阳颜痴情地笑了一下。 

  “我太幸福了!”田应辉也笑了。 

  这时,服务生把金士百啤酒给他们上来了。他们一人倒了一大杯, 

然后,双双地举起酒杯,田应辉学着阳颜的口气说:“来,干杯金士百,让世界靠过来!” 

  阳颜笑了一下,小声说:“应该说干杯金士百,让爱情靠过来!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行,不管什么,能靠过来就行!” 

  “要是流氓靠过来,你能保护我吗?”阳颜调皮地问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哪来那么多废话,快喝吧!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我问的是真的。” 

  “要是真有流氓靠过来,我就跑,我可害怕流氓!”田应辉故意逗她。 

  “跑吧,跑吧,现在你就跑!”阳颜知道田应辉在逗她,她一抬手把一大杯啤酒全倒进嘴里。 

  田应辉也把酒干了。 

  阳颜又低低地说:“应辉,如果你要是离开我,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。”阳颜说完眼里有些湿润。 

  田应辉站起来,说:“好吧,我给你唱一首歌,歌的名字就叫《死不了》。” 

  田应辉走下螺旋的台阶,来到下陷的舞台,真的唱起了那首《死不了》。 

  阳颜又倒了一杯酒,独自干了。她深情地注视着田应辉。田应辉一边唱一边朝她微笑,阳颜的心里全是幸福。 

  阳颜连干几杯啤酒后,吻了下金士百那几个字,自言自语道:“世界真的要靠过来了。” 

  这时,一个高大的男孩拎着一瓶酒走过来了,坐在了她的面前。 

  那个男孩说:“小姐,一起喝杯酒行吗?你长的真漂亮!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我从不和陌生人喝酒。” 

  那个男孩说:“喝完这杯酒不就认识了吗?” 

  “我说了,我从不和陌生人喝酒!”阳颜的声音很大。 

  那个男孩大声说:“装什么呀!看你的打扮,还想装处女呀!” 

  这时,田应辉跑上来了。 

  田应辉问:“你想干什么?阳颜,他想干什么?” 

  “他耍流氓!”阳颜委屈地说。 

  那个人见田应辉过来了,也不甘势弱,骂道:“小马子,还找个帮手!”他突然把田应辉的领子揪住了。 

  这时,阳颜猛地扑上去,狠狠地咬住了那个男孩的胳膊。那个男孩嗷地叫了一声,便松开了田应辉,但他却使劲地踹了阳颜一脚。阳颜没有站稳,顺着螺旋的台阶滚了下去。田应辉见此情形,顿时火冒三丈,猛打了那个男孩几拳,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,那个男孩也顺着螺旋的台阶狼狈地滚了下去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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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东方纵喝完一瓶啤酒后,还在不住地流眼泪。我们不知如何是好,饭菜就快做好了,也不知是吃还是不吃。 

  我拉了东方纵一把,说:“靠!一个大男人哭哭涕涕的这算什么,到我房间里来,我和你谈谈。” 

  东方纵站起来,跟我往卧室走,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回头说了句:“对不起,扫你们兴了!大伟,把我拎来的那两条鱼炖上!” 

  “我靠!哭成那个样子了,也不忘吃鱼。”马轻青笑着又说了这样一句话,大家都笑了。 

  东方纵坐在我的床边,擦了擦眼泪,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。 

  我说:“别在床上吸烟!坐这儿来!” 

  东方纵便坐到了椅子上。 

  我把门关上,问道:“怎么了?为什么把心伤成这样?是不是巩丽丽跟别人跑了?” 

  听我说了这句话,他又哭起来。 

  “哭吧,哭够了就好了。”我靠在门旁看着他。 

  我和东方纵相处已经三年多了,曾经遇到过很多难心的事儿,虽然东方纵和我都是性情中人,可是从没见他哭过。今天可倒好,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,真让我摸不着头脑。 

  “东方纵,别哭了,你他妈还是男人吗?”我骂了他一句。其实,人家伤心的时候不应该骂,应该劝才对,何况东方纵还是个孤儿。骂完后,我便有些后悔。 

  “正因为是男人,我才哭。我为天下的男人哭!”东方纵突然大声地反驳我。 

  “男儿有泪不轻弹!就你,还为天下男人而哭。”我竟然被气笑了。 

  “你懂个屁!”东方纵大声地骂了我一句,又接着哭。 

  我不说话了,听着他哭。 

  经过我的一段沉默后,东方纵哭声越来越小了,他开始说话了,“老大,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从陕西过来的吗?” 

  我说:“坐火车来的!” 

  他说:“我是很艰难的才来到这里的。我是用拣垃圾的钱买的车票,但是我感觉不到那是苦,我认为那是一种快乐,因为我是为寻梦而来的,为了找我的魂而来的。你知道我是孤儿,你能理解吗?” 

  我真有些不理解,他越说我越发蒙。 

  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东方纵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。 

  我看了看,说:“这不是晚报吗?你们那儿发大水了,还是地震了?” 

  我想,可能是他老家那儿出事了。 

  他说:“不是,你看看这条启事。” 

  我仔细的看了一下,原来是一则寻人启事: 



  3月7日,林江市江北有一女孩失踪,失踪时身穿浅蓝色毛裙,脚穿白色高跟皮鞋,金黄色长发,身高1.62米,年龄23岁左右,有知下落者,请与江北派出所联系,必有重谢。 

     

  看后,我不解地问:“是巩丽丽失踪了吗?” 

  他说:“巩丽丽是这个样子吗?” 

  “那是谁失踪了,让你哭成这样?”我有些莫名。 

  他说:“我的魂!我的魂!我的魂失踪了!” 

  “这个女孩是谁?我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我更加莫名。 

  他说:“我的魂,我不能告诉你,你别问了!” 

  “到底是谁呀?我都急死了?”我有些生气。 

  东方纵不哭了,站起来拍了我一下,说:“老大别问了,谢谢!以后我会告诉你的。” 

  以前,我们就感觉他很神秘,现在愈发感觉他神秘了。从前他从来不接近女孩,今天却弄出来一个金发蓝裙子的女孩,还要帮巩丽丽教训电子工程系的方阳。 

  我的心突然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,一切都让他给弄乱了。 

  “老大,今天的事为我保密,行吗?”东方纵恳求地对我说。 

  我问:“到底怎么了?能对我说说吗?” 

  他说:“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。” 

  我答应了他,又给他倒了杯水。 

  他的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目光。 

  我把夏大伟买的那三把菜刀拿出来让他看。 

  他看后,嘴唇颤动一下,露出一丝苦笑。 

  这时听见马轻青在外面喊:“小缦,上酸菜!”又向我们房内喊了一句:“开饭了,免费的晚餐!” 

  我说:“吃饭吧,东方纵。” 

  东方纵却突然很严肃地问我:“老大,下周的决斗你准备流血吗?” 

  我说:“为女孩流血不流泪!” 

  听了我这句话,他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我,什么也没说。 

  在马轻青的催促下,我们出去吃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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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 体验之火   

   1 

   

  酒吧的保安把局势控制住了。 

  那个男孩满脸是血。 

  田应辉心疼地扶起阳颜。并对她说: 

  “怎么样?摔没摔坏? 走两步,走两步看看。” 

  他们在舞台边上走了几步。 

  阳颜说:“没事!就是太便宜那个小子了。” 

  “我去揍他。”说完,田应辉又挥拳上去了,但被保安拦住了。 

  “行了,行了,别打了!我们会处理他的!”保安说。 

  阳颜过来拉住田应辉,说:“走吧,我们走吧。” 

  说完,她到收银台埋了单。 

  他们从螺旋地带出来后,沿着江边漫漫地往前走着。 

  “什么他妈的螺旋地带! 简直是他妈流氓地带!”田应辉忿忿地骂了一句。 

  阳颜说:“别生气了,和流氓生气不值得!” 

  田应辉问:“摔没摔疼?” 

  阳颜说:“胳膊有点疼。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我帮你揉揉。” 

  阳颜有些感动,说:“流氓靠过来了,你才靠过来。” 

  “怎么想起那句话了,今天得感谢你及时的咬了他,不然我们就吃亏了。”田应辉很感激地看着阳颜。 

  阳颜没有说话。 

  “你怎么那么勇敢?”田应辉很深情地问。 

  阳颜说:“谁动你也不行,谁要是敢欺负你,我就和他拼命!” 

  田应辉听了这句话非常感动,就停住脚步两眼湿润地看着阳颜。 

  “怎么了,你?”阳颜问。 

  田应辉突然说:“阳颜,我想好了,咱们今晚去宾馆住。” 

  “耶!” 

  阳颜高兴地跳了起来,顾不上胳膊的疼痛,两手挂在田应辉的脖子上狂吻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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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马轻青她们还真做了一盘酸菜。 

  我想,她是在嘲笑我写诗的事。 

  马轻青说:“吃吧,诗人,今晚有酸菜,有酒,又可以文思泉涌了。” 

  一听到她说诗人,不知怎么的,我突然想起在邮局书摊遇见的那个女兵了。小巧玲珑的身材,甜甜的一张脸,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,忘也忘不掉。我这是怎么了,是一见钟情吗? 

  “想什么呢?老大,来,喝酒吃酸菜!”夏大伟把酒给我倒上了。 

  “是不是想起在邮局遇上的那个女孩了? ”马轻青还在气我。 

  “我靠,早忘了,来喝酒。”我举起酒杯装腔作势地说:“今晚感谢东方纵同学带来的酒,还有鱼,同时也感谢马轻青、纪小缦两位同学亲自下厨,为我们做了这顿美餐,来,干杯金士百,让女孩靠过来!”说完,我一饮而进。 

  “我靠,真能装,明知自己不能喝酒!”马轻青说完也干了。 

  夏大伟说:“谁远谁近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,有人关心真是好啊!” 

  东方纵看我高兴的样子,也端起了酒杯,但他没有喝,端了一会又放下了。 

  “谁关心他呀,来,东方纵!我帮你喝!”马轻青端起了东方纵的酒杯也装腔作势地说:“感谢你们这顿免费的晚餐!”说完又一饮而进。 

  “怎么了?这是!今天是什么日子,怎么都发疯了?”夏大伟莫可名状。 

  听夏大伟这么一说,我才想起来,今天是3月8日,是女性的节日,我说马轻青怎么总和我有火药味?原来让我帮她买书是想要一件礼物啊!我真笨,竟然把那本书让给了另外一个女孩。 

  想起那个甜甜的女孩,心里便一片茫然。 

  我恍然大悟似地走进卧室,拿起那首刚刚写完的诗来到桌前双手递给马轻青,然后说:“节日快乐!” 

  马轻青顿时喜笑颜开。 

  “还算你有良心!” 

  做完这件事,我发现我好像又惹祸了。我看见纪小缦低下了头,眼里好像有泪。 

  我拍了纪小缦一下,忙说:“小缦,一会儿我给你也写一首。” 

  当我说完这句话时,马轻青使劲地白了我一眼,随后,她又干了一杯啤酒。 

  夏大伟见局势有些不妙,忙说:“轻青,读一读,让我们听听有没有酸菜味。” 

  听夏大伟这么一说,马轻青拿着那首诗到我的卧室里看去了。 

  纪小缦看了我一眼,对我说:“给我也写一首,我替你喝酒。” 

  我说:“行,明天就给你写。” 

  纪小缦很高兴,端起我的酒杯,替我干了一个。 

  东方纵这时来了精神,他把酒倒满也跟着干了一个,然后又倒满,举了起来对我说:“老大,我敬你一杯!” 

  我说:“什么意思?” 

  他说:“为女孩流血不流泪。” 

  纪小缦和夏大伟听后都有些发蒙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我说:“干,希望你的魂能早点回来。” 

  “你们在说什么呀?”纪小缦不解地问。 

  “你们女孩不明白,这是男人的事。”东方纵好像又要哭,但他的眼泪没有掉下来。 

  马轻青从我的卧室出来后,脸红扑扑的,她什么也没说,就坐在了我的身边,自己倒了一杯独自喝了。我知道她是看了诗后有一些反应,她的心里肯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。 

  纪小缦见马轻青喝光了,又给她倒满了,自己也倒满了,然后,举起来同时干了,她们就这样连干了三杯,我们三人不知道她俩是什么意思。 

  喝完,马轻青吃了一口酸菜,吃完便说:“这酸菜怎么一点也不酸,老大,有醋吗?” 

  我们都没有言语。 

  纪小缦又倒了一杯酒,站起来,对我们说:“马轻青喝多了。” 

  马轻青笑着说:“有醋吗?” 

  纪小缦举起了手中的酒说:“醋在这儿。” 

  “给我来点。”马轻青大笑。 

  纪小缦哗地一下子就把一杯酒泼在了马轻青的脸上。 

  马轻青像受了惊的马,猛地蹿了起来,揪住纪小缦的头发就使劲地扯,纪小缦被打得狼狈不堪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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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田应辉和阳颜进了宾馆的房间后,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。 

  阳颜进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上了,然后又把“请勿打扰”四个字按亮了。她不放心又到房门到外面看了一下,见四个字闪闪发着红光,才进房反锁了门。 

  田应辉看着阳颜在做这一切的时候,心在狂跳着,他倒了杯水,想让心跳减缓些,可是心跳得更快了。阳颜拿起空调的摇控器重新调了一下温度,就去了浴室。 

  田应辉听着哗哗的水声,他的心也随着这哗哗的水声狂奔猛跳。不知为什么,田应辉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。 

  这时阳颜从浴室里探出头,对田应辉说:“进来呀,咱们一块儿洗,顺便帮我搓搓背。” 

  田应辉有些慌乱地说:“你先洗吧,我……我一会自己洗。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怕什么呀?进来吧,我爸妈总是这样洗的。” 

  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,我一会自己洗,和女孩子在一起洗不习惯。”田应辉有些口吃。 

  “唉!不来算了,我还能吃了你。”阳颜说完砰地把门关上了。 

  此时,田应辉真感觉到阳颜像一只老虎!而自己呢?是虎口上的一只羔羊?他在想着阳颜刚才的话——她爸和她妈就这样洗。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,就有什么样的儿女。 

  我这是怎么了? 

  难道我这方面有障碍? 按理说这个时候都应该是男孩主动,哪有女孩子主动的。想到这儿,他向浴室的门走去,他想进去和阳颜一同洗,可是当他走到浴室的门前时又停住了。他看着浴室的门,有一股股热气从门缝里冒出来。他伸手想去推门,可是心里慌得特别厉害,然后就把手停住了。他想,如果见到了阳颜赤身裸体的样子该如何对待? 没有办法,他真的没有勇气进去,只好退回来,坐在沙发上吸烟。 

  “妈的,我真没用!”他自言自语。 

  这时阳颜又推开门把头探出来,黄色的头发上依然冒着热气。 

  她问:“你刚才说什么? 让我快点呀?你急什么呀?” 

  说完她把门关上又去洗了。 

  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更加清脆而诱人了。 

  田应辉打开电视,一个台一个台地翻,最后他把画面停在了人与自然的节目上。 

  他看见两只海马在水里蠕动着,雌性海马把一个个成熟的卵子放入雄性海马的育婴囊里。 

  看见雄性海马在育婴,他有些不可思议,马上又换了台。 

  还骂了一句:“妈的! 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!” 

  他一口气喝尽了杯子里的水。 

  其实,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看电视了,他心里想的全是阳颜。关了电视,他无聊地躺在床上。他在想,大胆的女孩实在太吓人了。 

  这时浴室的门又开了,阳颜腰上围了一条大毛巾,遮着隐密处走了出来。手里也拿着一条毛巾,一边走一边擦。 

  田应辉坐起来,阳颜的身体被他一目了然——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真的很美! 

  “太漂亮了! 阳颜!”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句话。 

  阳颜把毛巾递给田应辉,说: 

  “帮我擦擦后背。” 

  此刻田应辉好像不害怕了,他的胆子不知为什么突然大了起来,他很高兴地帮阳颜擦起了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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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马轻青确实喝多了,她揪着纪小缦的头发怎么也不松手,我们三个男生无论如何也掰不开。 

  纪小缦很坚强,马轻青揪着她的头发她一定很痛,可她一声都不吭,不喊也不叫。 

  “纪小缦,你说一声服了,我就松开你。”马轻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吼。 

  “我凭什么服你,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松开我吗?哼!我饶不了你!”纪小缦不甘示弱。 

  后来还是夏大伟急中生智,他猛地往马轻青的脸上又泼了一杯啤酒,当马轻青把精力分散到夏大伟那儿的时候,我和东方纵终于把马轻青的手掰开了。纪小缦起来后,什么也没说就跑向厨房。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,两只手里已握了两把菜刀,虎视眈眈地看着马轻青。 

  “我靠! 拿刀我就怕你了。”马轻青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啤酒瓶子。 

  我这时真是气急了,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,站在了他俩中间,大声吼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 来呀,朝我来,都朝我来!” 

  “我靠! 你躲开,她拿刀我就怕她呀,我废了她。”马轻青举起酒瓶子往前凑了凑。 

  “老大,你躲开,我不能白受她的欺负,我剁了她。”纪小缦也举着菜刀往前凑了凑。 

  我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,举起了酒瓶子,使劲地砸向了自己的脑袋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酒瓶子碎了,啤酒和瓶子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,溅得他们满身满脸都是,我应声倒在了地上。 

  他们四个人的八只眼都愣住了。 

  当啷……当啷!砰……砰! 随着我的倒下,纪小缦手中的菜刀、马轻青手中的啤酒瓶子都被吓掉在了地上,她俩同时扑到我的身上,哭着喊:“老大,老大……”急得不知所措。 

  “夏大伟,快打电话叫救护车。”东方纵慌慌张张地说。 

  夏大伟犹豫了一下说: 

  “别急,看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,如果把他送进医院,那事儿可就大了。” 

  夏大伟把我抱到床上,摸了摸我的头。并对他们说: 

  “好像没什么事,先做人工呼吸吧,谁来?” 

  还没等夏大伟把话说完,纪小缦就把唇放在了我的唇上,一口一口地做起了人工呼吸。 

  她非常小心而认真地做着,泪全滴在了我的脸上。 

  做了一会,我还没有醒。 

  马轻青一把推开了纪小缦,说: 

  “你到底会不会做?” 

  然后把自己的唇放在了我的唇上。 

  纪小缦站在一边,泪不住地往下流。 

  马轻青急促地做着,泪水像珠子一样往我的脸上滑落。她做了一会见我还不醒来,就停下了。哭着对夏大伟说: 

  “叫救护车吧,老大好像不行了。” 

  夏大伟把头贴在我的胸前听了听,然后说:“好像没事儿,心还在跳。” 

  “怎么办呀? 怎么办呀? ”马轻青焦急地哭着。 

  纪小缦握着我的手依然掉着泪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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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田应辉帮阳颜把背上的水擦干后对阳颜说: 

  “你先上床休息一下吧,我也去洗洗。” 

  说完他把阳颜轻轻地抱到了床上,然后帮阳颜把被盖上,又在阳颜的额上吻了一下。 

  “应辉,上来陪我躺一会再洗好吗?”阳颜的话语娇气十足,叫得田应辉浑身发软。 

  没有办法,田应辉便上床挨着阳颜躺下了。 

  阳颜说:“应辉,我问你一件事行吗?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什么事?问吧。” 

  “你到底爱不爱我?”阳颜这时很严肃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还用说吗?你都问我多少遍了。” 

  “我还想听你回答。”阳颜把田应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。 

  “我让你摸着我的心说。” 

  田应辉感觉到了阳颜身体的温热,感觉到了阳颜皮肤的光滑,感觉到了阳颜的丰满,他的身体开始燥热。 

  阳颜催道:“说呀。” 

  “爱!爱!爱!” 

  田应辉一连说了三遍。 

  “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。”阳颜说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什么事?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我不想在师大念下去了。” 

  “为什么?”田应辉很惊异。 

  阳颜说:“因为我跟你说过,我以后不想做教师,多没意思呀,天天吃粉笔灰。” 

  “其实做教师挺好的,一个女孩做这种职业多好啊,多高尚啊,会让人羡慕的。”田应辉说得很认真。 

  “你怎么和我爸妈一种口气,难道你也那么守旧。”阳颜有些不高兴。 

  田应辉说:“那你想干什么?学美术?你现在不是已经在学吗?” 

  阳颜说:“唉,现在算什么学呀,只是业余的吗?我想去正规的学校。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去艺术系,偏偏学这材料工程专业。” 

  阳颜说:“都怪我爸妈,非让我学材料工程,不然的话,我现在就在艺术系学画。” 

  田应辉问:“那你想去哪里学?” 

  “你猜猜?” 

  田应辉想了一下说:“猜不着。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我想去师大下属的应用工程学院的美术系。” 

  田应辉有些惊讶,说:“什么?你想去那所破大学?你知道人们都管那所学校叫什么吗?” 

  “叫什么?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叫林江‘妓院’,并不是他们的教学技术水平很高,而那个妓是妓女的妓。你去那里,学坏了怎么办?” 

  阳颜说:“我现在不是已经学坏了吗,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?怎么坏还不都是和你坏,有你我还敢去学坏吗?” 

  田应辉想了一下,认为阳颜说的也有一些道理,就没有再反对。 

  阳颜问:“以后你会不会娶我?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你说呢?” 

  阳颜说:“你要是不娶我,我就自杀。” 

  田应辉说:“好了,不和你说了,我该洗澡去了。” 

  “我来帮你脱衣服。”阳颜很快的就把田应辉的衣服脱光了。 

  他还没来得及往浴室走,阳颜就把他搂在了床上。一接触到阳颜的身体,田应辉便怒发冲冠了,他迅速地爬上阳颜的身体,把它放入阳颜的体内,无师自通地完成了整个过程。 

  阳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躺在床上不动了。 

  田应辉独自去浴室洗澡了。 

  当田应辉从浴室回来的时候,阳颜裸着身子正坐在床边吸烟。当她看见田应辉雄健的体魄和那悬在半空中的东西时,又忍耐不住兴奋,旋即,又和田应辉滚在床上重复做了一次。 

  这一回他们是真的累了,他们疲惫而幸福地睡着了。 

  阳颜做了一个梦,她梦见他们的学校失火了,她不幸被火焰包围了。她“啊”地一声被惊醒。 

  醒后眼前的一幕令她毛骨悚然——宾馆的房间内真的着火了。火苗在门口像蛇一样朝他们的床游来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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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我的晕倒确实把他们吓坏了。 

  夏大伟只有用最后一招来救我了,可他又不敢下手。 

  他对东方纵说:“东方纵,掐他的人中,掐他的人中! ” 

  东方纵像古代的大侠一样用拇指使劲地摁了一下我鼻子下方的人中。 

  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终于醒了。 

  他们也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放松了神经。 

  纪小缦见我醒了,便松开我的手,拿来毛巾擦我身上的啤酒。 

  马轻青也去找毛巾擦自己身上的啤酒。 

  一桌子菜全凉了。 

  纪小缦坐在我的床边,轻轻地问: 

  “头痛不痛? 有没有不良反应?” 

  我一翻身坐起来,看看大家,不知所措地说: 

  “怎么了? 这是怎么了? 我怎么躺在床上了? 马轻青呢? 马轻青呢? 她是不是被砍伤了? ” 

  我想下床,却被他们按住了。 

  “别动,刚醒过来不能动。”东方纵说。 

  “我在这儿,我没事儿,对不起,老大。”马轻青这时从外面跑了进来,伏在我的床边痛哭起来。 

  我说:“我也没事,一点事都没有,你们看看,我给你们走两步,走两步让你们看看,怎么样?没事吧? 走垫步都没事儿,我还会大跳呢,你们看,是不是没事,这回彻底好了。”我学着春节晚会上小品演员的样子在地上走了一圈。 

  他们看到我滑稽的样子,都破涕为笑,我也笑了。 

  “我给你们去热菜,咱们接着喝。”我把菜端到厨房,热上了。 

  菜热好后谁也没有喝酒,只是稍稍地吃了些菜,算是给我面子。 

  马轻青放下筷子,看了看我的头,说:“真的没事了? 还疼吗?” 

  “头不痛了,心痛。”我说。 

  马轻青没说什么。 

  纪小缦开始收拾碗筷。 

  “大伟,送她们回去吧,我有些不舒服,你代劳一趟吧。太晚了,让学生处发现就不好了。”我讨好地向夏大伟交代。 

  “走吧。”夏大伟看了看她俩。 

  “我不和她一起走。”马轻青到门口换鞋。 

  纪小缦看了我一眼,没有说什么。她可能不想让我看见她和马轻青吵架,纪小缦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懂事的。 

  “那好,咱俩先走吧,让东方纵去送小缦。”夏大伟说完和马轻青走了。 

  纪小缦收拾完碗筷,又来到了我身边,她仔细的看了看我的头,又拉住了我手说:“头还晕吗?” 

  东方纵见到我们这样亲密,就去了夏大伟的房里,“咣”地一声把门关上了。 

  “小缦,走,我去送你。”我说。 

  “你行吗?”纪小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。 

  这时东方纵从房里也出来了,说:“你能行吗? 还是我去吧。” 

  我说:“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,我怎么能让一个丢了魂的人去送小缦呢?” 

  “那你就去吧。”东方纵说完又“咣”地一声把门关上了。 

  纪小缦挽着我的胳膊,我们慢慢地往学校走,虽然我们谁也没有说话,但彼此的心情都非常愉悦。 

  其实学校离我们的住处并不算远,转眼间就到了。 

  我们停在校门口,她有些失意地说:“这么快就到了。” 

  我说:“我不进学校了,这一段你自己走吧,让学生处的老师们看见就不好了。” 

  “好吧,别忘了给我写诗!”临别时纪小缦深情地对我说了这句话。 

  她可爱的样子让我情不自禁地揽过她,并且吻了她。然后她低着头进了学校的大门。 

  这时夏大伟送完马轻青也从学校里走了出来,我们飞一样地跑回了住处。
帅哥:¤悬崖边缘¤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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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 By:2006/2/18 1:03:23
[b]名日待续``感谢大家、的支持`!![/b]
匿名:kerry
Post By:2006/2/20 19:56:57
辛苦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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